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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写了一篇小文一一《卧听蛙声》,感谢“微晋源”晚上就发了,而且引来几个老朋友的一番感慨。今天,仍宅在家里,又想到这个话题,不由得还想写一写。
青蛙,在咱晋源地区,叫“蛤蟆”。而蝌蚪,叫“圪蚪儿”。记的小时候,家乡流传着一些有关村庄的童谣。其中的大部分,说的都是邻近的村子。如“姑姑寨,鸡儿叫了都不在!”“木厂头,虱子爬下一炕头!”“吴家堡,提上毛篮篮拾破布”……还有一句,是说自己村的,叫“武家庄,羊屁蛋儿滚牺汤!”都极传神,耐咀嚼。但其中还有一句说的那个村,离我们村却远了些。那就是“东关勒,蛤蟆跳的温罐勒!”这个“东关勒”,不仅小时候由于交通不便,信息不畅,好像只听过它在南面个,却根本不知道究竟离我村多远。及至后来知道了其确切位置,却至今也没机会到这个村圪转过,因而并没啥直接的印象。然而,打小小却对那个“蛤蟆跳的温罐勒”印象颇深。因为在我们武家庄,蛤蟆已经够多了,也没听说过谁家温罐里跳进去过一只蛤蟆。那个“东关勒”,蛤蟆该有多多啊……
记忆中,从小时候割羊草、钓河西、淘鱼儿……到成年后撒秧、插秧、挽草……种水稻,几乎就是天天都会见到蛤蟆的身影,天天都会听到蛤蟆的鸣叫……早已习以为常,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天天,一年年持续下去。却不料,进入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突然发现,蛤蟆的身影,与“河西”一样,越来越少了。蛤蟆的鸣叫,与蝉鸣一样,越来越远了。我似乎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有了一种隐隐的失落感。仿佛它们真的要离自己而远去了。以至年夏至前的某一天,我到村北的稻田中去“抓面子”(插秧缓苗后的第一次除草梳根),突然发现大场(集体年代的打谷场)往北的田间小路上竟密密匝匝爬着跳着无数的小蛤蟆时,几乎被这已多年不见的场景惊呆了。我欣喜不已,面子也不抓了,循着这些小东西的规迹,小心翼翼地在田埂上转起圈来……回家后,我迫不及待,连夜写了一篇“武家庄出现青蛙阵”的稿子,第二天寄了出去。7月4日,《山西环境报》就在一版登了出来(见附图)。文中,我写道:“笔者曾在地头随便用两手一掬,数了数,双手掌上话蹦乱跳的小青蛙,竟有二十五六只。”在文尾,我欣慰地写道:“蛙阵的出现,引起了村民极大的兴趣。他们明显地觉察到,自己村庄的环境状况已开始好转了。”
这种让人欣喜的状况,持续了两三年。年7月,我又以“蛙鼓声声”为题,写了一篇如实描述我家院子里蛤蟆与我的家人和睦相处的温馨场面的文章(里面的不少字句,我原封不动地用到了前天的“卧听蛙声”中)。末尾,我仍信心满满地写道:“蛙鼓声声,应是丰年。小院蛙聚,确为喜讯。它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咱们的环境,已明显地好转了。”这篇小稿,被《太原晚报》采用,登在了7月20日一版的显著位置。可见,报社的编辑与我一样,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