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班学生季钰栋、王锐锐在《太原晚报》发表作品
近日,创意写作学院作家班学生季钰栋和王锐锐的散文共同发表于6月24日出刊的《太原晚报》副刊上。
季钰栋发表的散文为《浪漫最初的样子》(原题为“我们去鸡鸣寺吧”),王锐锐发表的散文为《一抹绿》,指导老师贾墨冰。
我们去鸡鸣寺吧(发表时题为《浪漫最初的样子》)
季钰栋
浪漫主义永远不朽,我偏以深情对抗滥情。近来猛然惊觉或许“深情”和“浪漫”本就是对同义词,而“清醒”不过是前提罢。
对一片傍晚的霞的喜爱,或许就是浪漫最初的样子。幼年不知道傍晚这时间意味着一天将要结束,只知道看见红色,粉色的霞的时候爸妈也就要回来了。儿时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睁眼就是白天,为什么黑夜就要睡觉,为什么奶奶用来哄我睡觉的墙上的小猫永远钓不到那条鱼,为什么爷爷看到我总是笑嘻嘻的……因为不懂,也就做了很多小孩心气的事情:我想家中逝去的长辈只是在地下睡着了,所以我们才要常去看他,不然醒来没有人接他也会很孤独吧。在我高烧时我也仍旧玩着铺轨的小火车,脑门的“火”丝毫不能打断我的兴致。晚上关客厅的灯的时候,关掉的一瞬间要赶紧跑回和姐姐一起搭建的“城堡”里,不然会被恐怖的什么东西抓住,我心中的它有时是“天地盟主”、有时是“蝙蝠魔”、有时只是一块长了腿的西红柿,但也足够让我害怕。
跨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我又迎来了另一段放肆的日子。爷爷每天出去再回来时总会带来些有趣的小物件,有时是块手表,是篮球,是葫芦丝,虽然我们家没有人会吹它。甚至某年冬天,爷爷从要烧火的木柴里挑了几根容貌尚好的,为我做了把雪橇,那是我坐过世界上最棒的雪橇,我坐在上面成为了整条街最风光的孩子,爷爷也乐得为我做这些,他越老越和个顽童一样,我们俩简直是在照镜子一样,像极了。我长大后曾问过爷爷为什么从不阻拦我做这些孩子气的事,爷爷的回答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在风里了,但我仍记得,爷爷回答时眼光是那么清澈,连眼边的皱纹也像是风吹起的涟漪一样。
慢慢的我的乖巧和欢乐逐渐逝去,我也开始有自己的想法,开始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陌生而新奇的世界。我试着从前人所写的书籍中寻找蛛丝马迹,但那只是他们的生活,而非我的生活。但我仍认同他们对浪漫的感知和描写,于是也学着他们踏上了青年这条不归路。在不断的碰壁中知晓:或许理想终其一生也只能是理想罢。在渐渐妥协中,我终于看不清了自己。于是也向往着特立独行,于是为成为自己而偏执,于是在“轻狂”中我成为了“这一个”,而非“这一群”。但我心中仍希望成为一个“好人”,希望我的妥协只是达成理想前必要的牺牲,而非最终目的,希望某天我真的可以抛开满地的六便士,抬头去欣赏一轮新月。“少年心事当拏云”,曾梦想做那齐天大圣孙悟空去大闹一场天宫,慢慢却被生活戴上了“金箍”,开始不断的自我搏斗和自我审判,开始用理智去压制绝对不该有的感性,开始知晓课本和生活不同,有太多的无奈。但也因此而成为完整的我,在青春萌动的岁数克制性本能,清洁自己的灵*,做些违心的妥协却也相信这不过是理想协奏曲的前奏。
深情与浪漫也未必是爱情的专有名词。我年少时听雨靠窗时便想:一定要找到爱情。却往往忽略了身后打伞的家人。我们都在成长,却并未对家人变老加以